十四

成那个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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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同学，她朝那个背影走去，没注意到自己紧绷的神经随着与崔璨的靠近一圈圈拧松了螺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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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我你们班也在上体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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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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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璨吓了一大跳，后腿踢前腿，差点亲上地砖，被白玉烟一把抓住了后领，拎小猎豹一样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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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个时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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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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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眉头其实与心肌相连，一紧张便不自觉皱起，“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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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心悸，有时候会忽然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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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呼吸一滞，捏住妹妹的手，好像她是突兀出现在这个季节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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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跟班长交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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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地站在原地，崔璨望着那个身影小跑着回到高叁学生的人群中，又在橙色的阳光里步伐匆匆走向她，一下发现爱其实是一种瞬间。怦然的心情像热气球的燃料，她这几天千辛万苦浇灭的火焰一瞬间窜起，回温的呼吸带着她再次升返沉沦的无垠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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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走出来呢……如果你总对我这样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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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一边牵着妹妹的手接着向医务室的方向走，一边稍显急切地询问她的状况，“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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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璨犹豫了半晌，回答：“暑假。我睡眠质量太差了，总是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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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清楚妹妹失眠的原因，歉疚像火灾中的灰烟一样在肺里弥漫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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