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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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绅乙说道:“少湖公,我们正在叫人查。此事已经闹翻了天,我们刚赶过来时,警卫军不仅接管了苏州府衙大牢,还分巡城中各处,应该是追捕案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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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这么大,而且做此事必定要在大牢里有内应,应该好查,少湖公稍等,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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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听得有些不对劲了,“真不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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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绅甲跺脚答道:“少湖公,我们是想弄死阮仁道,他刚被抓时,我们就想了无数的办法,可是那会连人在哪里都摸不清楚,更不用说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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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把所有的人和事都咬出来了,早就签字画押。今天还当庭认罪,上千双眼睛看着,再杀他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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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浅薄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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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脸色更加难看,“那是谁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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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徐阶的心里涌出让他非常不安的念头,阮仁道此时死了,对审案毫无影响,海瑞那边一点损失都没有,该怎么审案,还继续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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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己方这边,已经发臭的名声,更加臭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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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意图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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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几位缙绅,也陆续想到这些,一个个脸色无比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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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缙绅丙忍不住说道:“少湖公,我们对皇上并无丝毫不恭,为何要下如此毒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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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微闭着眼睛,许久才徐徐说道:“当年胡汝贞,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严嵩的人,曾经再三对众人说道,‘朝野都知道,我是严阁老提携的人。千秋万代以后,史书上我胡宗宪还会是严阁老的人。君以此兴,必以此亡。我是严阁老重用的人,终有一天要跟着严阁老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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