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8.第584章 黔驴技穷

落选的都是大部分人，他们不会把失败的原因归于自己才学不够，只是会归于取材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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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够努力，而是这世道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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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会审，把所有的事都摆到桌面上，围廊和庭院听审的诸生们就有了宣泄口，他们就把压抑十几年的积怨向考官，向营私舞弊的名士大儒们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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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看着坐在右边列席位上，不动如山的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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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黑子，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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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隆庆元年南闱舞弊案，挑起诸生的怒火，让江南的名士大儒身败名裂，让曾经把持科试仕途、清流舆情的“官绅联盟”，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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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绅联盟是地方世家和豪右的代表，这个官绅联盟被击溃，江南地方世家和豪右会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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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环套着一环，海瑞和朝廷的手段，也是一环套着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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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皇上这次对江南动手，就是要把以自己徐家为首的地方世家和豪右，一举击溃，好给有从龙之功的新兴工商实业家们，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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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商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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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笼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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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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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有些不解，光靠这南闱舞弊案，还有禁书案，还不足以彻底打垮徐府，更不用说身后的江南世家和豪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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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有什么大招没有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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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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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致仕后，最大的问题就是消息逐渐变得不灵通了。尤其是身居中枢要职的门生故吏们，打着机密新法和考成法等旗号，对往日里随笔写在信里的机要秘密，全部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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