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第580章 心慌慌的江南士子

始风平浪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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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我听说隆庆元年南闱案，首犯是阮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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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贞冷笑了两声，“他是张叔大的门生，楚党中坚。他只是同考官，当年是张居正派下来掺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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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大家都认定了，他必须是首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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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懋忍不住说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就能松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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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一口气？想多了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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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懋一愣，“兄长，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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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贞往椅背上一靠，神情反倒安静了，“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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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懋追问道：“兄长，难道里面还有什么玄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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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贞没有直接回答他，在窗棂投下的阳光里眯上眼睛，喃喃地说道：“漠南蒙古左右两翼，建州海西，朝鲜安南，真以为是天佑大明，赐下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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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在为鸡毛蒜皮的事在斗来斗去，皇上已经在步步为营，跟我们玩起兵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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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懋吓了一跳，“玩兵法，皇上玩兵法？那苏州审案？”王世贞幽幽说道：“纵观这几年来，皇上对外用兵，哪一次出手，无不是斩酋首、灭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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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江南出手，伱以为他会跟我们玩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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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懋脸色变幻不定，“徐公危亦，江南士林危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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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从徐公致仕开始，又或许二月初一的大早朝开始，就已经危亦。昨日之因，方有今日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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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贞瞥了弟弟一眼，“危亦，季美莫非想与他们一并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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