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们都在骂娘,于是就跟官府报案,说佃户逃跑,反正就是捏造各种罪名借口,叫官府派衙役在要道关隘上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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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的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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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豪右大户,哪个不是一堆做官的亲朋好友,当地官府不敢得罪,于是派出衙役。豪右大户担心官府办事不力,干脆派得力管事,带着健仆家丁,混在徭役里,四处拦截去上海的人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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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他家的佃户,反正不准去上海,只能回原籍。我在华亭县被拦,只好折回苏州,想着先去镇江,或去太仓,从那边顺江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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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问道:“肆意拦阻百姓去谋活路,这些大户还真是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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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胆子就是大。听说此事是华亭徐府带头,有这位前内阁首辅坐镇,他们胆子能不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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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亭徐府?真是他们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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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三吴第一世家,徐相国更是东南缙绅领袖。此事当然是徐府带头做,他们府上的田地最多,佃户不足,他们受影响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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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檀看了看海瑞,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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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可不敢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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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敛兄,你可有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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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二公子四下勾连,还自封为苏常松防堵总提调,居中调度,这事去苏州街面上随便打听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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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华亭被赶了回来,亲眼看到徐家三公子带着一群家丁在那里坐镇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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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去浒墅关镇西土地庙看看,那里聚集了上千百姓,都是被从华亭等地赶回来,准备从太仓那边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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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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