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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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买卖算是做完了,大家都放下心来,等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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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悄悄溜出去,有的跑到离得近的武定桥东,去青楼妓寮玩耍;有的去附近的赌坊耍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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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留下来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吆三喝四地喝酒耍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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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背抄着手,从那个院子走到这个院子,大家看到他都客气地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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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散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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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写得一手好字,文笔也极好,一看就是老秀才。平日里请他帮忙写封家信,绝不推辞,挥毫就来,写得声情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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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大家发生冲突,比如玩牌子耍骰子扯不清楚,见他年纪大,开始是随意请他来评个理,想不到他极有耐心地问清楚原委,然后正儿八经地判起曲直来,说的道理让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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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家有点矛盾,都找他来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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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喇唬会的人对他非常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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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走到院子一角,这里只坐着秀德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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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褪下僧衣,换上一身青色衫袍,戴了一顶缣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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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秀德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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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笑眯眯地走到跟前,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看着秀德说道:“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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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胡先生,我们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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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你身苏州青年才俊,踌躇满志,想在隆庆元年南闱一展身手。只是没有听从暗示,给同考官孝敬,结果名落孙山,最后成了秀德大和尚,行这坑蒙拐卖、诈骗喇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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