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第542章 有人在通州闹事

闭着眼睛，像是竭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过了一会，他再次睁开眼睛，双目赤红，他站起身来，伸手推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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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轮上弦月挂在天幕上，弯弯的如同一把白玉吴钩，能斩断时空的羁绊，却斩不断人世间的哀怨和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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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良啊，殉道二字，从你嘴里轻飘飘说出来，要亲行它，却是重如泰山，压得喘不过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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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友良突然问道：“老爷，当年你买好棺材，写好奏章，准备以死进谏世宗皇帝时，是不是也抱了殉道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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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转头看着舒友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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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看着他，黝黑的脸如岩石，不大的眼睛清澈通透，却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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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仰头看着明月，喃喃地念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风霜何事偏伤物，天地无情亦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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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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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和太岳，都是为了心中这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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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他削痩的背影，双眼都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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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转过头来，看着舒友良等人：“治国理政，整肃纲纪，老夫不如张太岳。起衰振隳、力挽狂澜老夫更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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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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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友良摇了摇头：“老爷的臭脾气，满天下都知道。对于那些儒生士林来说，你就是个臭粪缸，犯不着跟你一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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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张元辅做的事，刀刀在刮庙堂那些衮衮诸公的血肉，万一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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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笑着说道：“狗才！有你这么说自家老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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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友良嘿嘿一笑：“老爷，我性子直，说话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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