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结婚,最好离他远一点,你要陷进去最多当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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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文弯下腰,脸凑近孙树澄的脸,轻声说道:“不管你认不认,我的身份就是你阿爸,我们之间以后你别再闹,你找结婚对象,需要经过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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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小姑娘啦,是结过一次婚的人,别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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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树澄色厉内荏道:“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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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文淡淡地说道:“有些人只有在自认为安全的环境里才会特别勇敢,秉持正义、不畏强权,为弱小发声,慷慨激昂抨击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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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环境不再安全,强权学会甩耳光,他们的勇敢顷刻间荡然无存,或献媚毫无原则为强权歌功颂德,或装聋做哑明哲保身,或跳湖、上吊以保持自以为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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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有些人就是你,强权就是我。我誓死捍卫你跟我唱反调的权利,也请你保持理智,不要葬送了来之不易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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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活到老,儿子孝顺给你办六十大寿,你却没有资格坐下吃席,只能躲在厨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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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你跟不幸的人比较,而是让你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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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于此,以后你再闹腾,我会换种方式跟你沟通,但愿你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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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冼耀文走到房门前,回转头道声晚安,随即走出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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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房门轻轻合上,钻进牛角尖的孙树澄开始梳理纷乱的思绪,她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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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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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保罗中学,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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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收音机放在安放于舞台的一个架子上,几个学生或蹲在舞台上,或站在舞台下的边缘,竖着耳朵听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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