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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的火光在李瑾瑜的面容上打下一片阴影,他盯着任意的目光看起来深邃又沉静,甚至没有为她的话露出一丝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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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含笑回视,时间在两人的对峙下仿佛凝固了一瞬。火堆适时地“噼啪”响了一声,李瑾瑜移开目光,认了下来:“你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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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一只手撑着侧脸,随口道:“哦,我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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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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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拔不出刀的这种失误不会发生在你身上,这给我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任意解释道,“就好像纵横武林的大侠突然被街头混混拍了一板砖一样不可思议。这还能用劳累和失误解释,但我们掉下来之后,你显得太平静了,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自然而然地开始找能容身的地方,甚至连向来救援的人呼救都没有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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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诈他之前对自己的猜测只有六成的把握,李瑾瑜的反应直接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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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没有说话,良久才开口,却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在后宫这么聪明,不见得是好事。”他望着外面浓重的夜色,接着说道:“无论姚家想做什么,你都不应该掺和进去。外戚之祸不及嫔妃,你只要不参与进去,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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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谈谈道:“王爷这意思,是要我看着生养我的家人死于皇上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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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聪明是我的本事,不聪明的大多都埋骨了。有一点王爷猜错了,不是姚家想做什么,而是我想做什么。皇上猜忌姚家,甚至疑心后宫嫔妃。身伴这样的帝王,随时都担心头顶悬着的剑掉下来,这种日子我不想过。”任意盯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不是我想背叛他,是他逼我背叛他的。姚家也不求更高的位置和权力,王爷只要给有才华的姚家子弟能与人一争的机会,登基之后放我们这群徒有虚名的嫔妃一条生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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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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