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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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到朱公安面前，他突然叫停，又说道，“把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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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伸出两手，还很贴心地问了一句，“要看反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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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安满脸古怪地瞟了他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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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立刻白翻黑，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这双手好像变嫩了很多啊，也更白了，以前弄的一些小伤口全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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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一口铡刀悬在头上，没心思想别的，暂且把这关混过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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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安也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本本，还有一支钢笔，放到桌子上，“写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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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依然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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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安拿起小本本看了看，再看看陈凡，然后对着杨队长摆了摆头，“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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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队长看了陈凡一眼，跟在朱公安身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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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看着他们从人群中挤出去，然后门口又被“热心群众”塞紧，不禁咧着嘴尬笑了一下，还很和气地点了点头，释放自己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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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围观群众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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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冬天没啥消遣，突然出现一个落水的不明份子，大家自然会跑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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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当着陈凡的面不好说话，人群后面就没那么安静了，一个个都在小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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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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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特务那么傻去水里执行任务？摸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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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多半是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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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没事儿跳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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