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裴寂之将从裴钧同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她:“五日后是父亲寿辰,姚知县也在宾客之列。”
裴钧同的朋友中,当属姚琮与他最为要好,姚琮要来是意料之内,情理之中,他年年都要亲自为裴钧同备上一份礼。
果然,裴寂之抬眸,“父亲有意安排你与姚子山在那日见一面,你可愿意?”
愿不愿意她都大概是要嫁给姚子山的,只分早与晚,怕是等祖母丧期一过婚事紧跟着就要定下。
她轻轻地“嗯”一声,不见喜怒,犹如一朵清丽的栀子。
分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裴寂之面色却比方才还要冷一些,语气也冷了许多,或许是裴玉婵的错觉。
裴玉婵的喜是写在脸上的,只是对上裴寂之冷若冰霜的脸,她当即敛起眉目,乖顺地趴在他的胸口,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边,极轻的动作,“多谢兄长。”
“嗯。”裴玉婵乖乖地应。
吹灭了蜡烛,屋内一片漆黑,裴玉婵躺在榻上,心中五味杂陈。
先帝在时时,曾患过一种奇特的病,难倒了太医院众人,一时间众人束手无策,眼见皇帝身体每况愈下,有人出来斗胆推荐了他的同乡柳隐悬,言他自幼学习医术,观遍天下医书,少有他治不好的病。
说来也奇,传闻是,柳隐悬进宫第一日,摸了先帝的脉后立刻诊治出了他的病症,还留下药方,让太医院的人按房子熬药,之后便一人一马离开了京城,从此了无音讯。
听说有达官显贵,开出千两银子的报酬也未能寻得柳隐悬出山。
裴玉婵一面心中感激裴寂之对她的好,一面又隐隐害怕,她怕柳隐悬治不好她的病,更怕自己还不了这份情。
先是看见青纱遮住床榻,朦胧中有人的身影,走近了看,一男一女赤身裸体交迭。
暧昧的声音穿出,女子玉臂一伸,缠在男人的肩上,娇娇地唤:“兄长。”
掀开青纱,帘中人不是她与兄长还能是谁?
花轿外静悄悄的,裴玉婵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只见她爹裴钧同站在花轿外,大喜日子,他一身黑衣,面色阴沉,和平日的慈爱大不相同,让裴玉婵生畏,她跌回轿中,想逃跑,却无路可退。
裴玉婵如五雷轰顶,他是如何知道她与别的男人有私情的,兄长在哪里?
他为什么不出来帮她说话,为什么不救她?
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柳枝的声音唤回了裴玉婵的魂,“小姐,今日要穿哪件衣衫?”
世人皆如此,若非有利可图,谁会真心对你好。
裴玉婵道:“挑两件颜色素净的。”
她一头雾水,小姐又有什么秘密没告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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