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那要什么?”陈若望瞥见陈栖腿上被血沁红的纱布,脑子里忽然想到之前在卫生间见过的但他没有放在心上的血滴。
起意,恰好注意到自己卫衣帽沿上的绳子。
“你上次的消炎药还有吧?”陈若望把裤链拉好,靠在一旁看着陈栖软塌塌地从岛台上下来,臀尖上两块红印显眼,是久坐在岛台上出来痕印。
“爸爸你,可以自己起来的吧?”
“今晚吃点清水面。”陈若望弯腰捡起陈栖的内裤,上面沾满了爱液淫水,半干半湿的。他顺手揣进衣兜,取了帕子擦干净岛台,开始烧水煮面。
怎么办?怎么办!该死。
他可以躲董望,但是他怎么能躲自己的儿子呢?
陈栖向领导提交了申休一天年假的申请流程,领导第二天的早上到公司就能看到。他不等结果,关机手机,一觉睡到中午。醒过来的时候,惊觉身下湿哒哒的,他浑身疼痛,整个人如散架了的又经鄙陋手法扎束起的草人。
被亲生父母抛弃,也没有人愿意领养,他真是为数不多的从小到大都留在福利院里的孤儿。他其实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别的男孩不一样,每年单独体检时医生的只言片语以及院长妈妈从来不让他和其他小孩一起洗澡。
他还因为要证实某种说法去偷看女孩子洗澡,被几个个头高点的女生围着打了一顿。老师知道后就把他领到墙角,厉声教育:“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能一起洗澡的,所以区分了男澡堂和女澡堂、男厕和女厕。男女有别,你是男孩子,尊重女孩子是最基本的礼貌。明白了吗?”
没人知道,也没人害怕他是一个怪物。玩乐和忘记是小孩子的天性,他很快就忘了他有一副不男不女的躯体,融入经久不绝的欢声笑语里。
医生告诉他,他的女性生殖器官发育正常,卵巢发育正常,会有女性正常的生理周期。初潮提前了,但依他的身体情况却并不合适做手术。
陈栖洗了床单,把脏内裤和垃圾一起扔到楼下垃圾桶。顺路去超市买了菜,回来就窝进被窝里睡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起身下床。拉开衣柜门,收了几件常穿的衣服,他还是想出去躲几天。
“你敢走我就敢跳楼。”
正当时,陌生电话拨了进来。
听到此话的陈栖,顿时六神无主,攥紧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十三中赶去。
公司到十三中有些距离的,陈栖生怕陈若望真的做了让他后悔终身的事,连着拨对方的手机,尽管那边永远都是“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陈若望视力真的很好,从陈栖出现起,视线就一路跟着他到自己站的教学楼下。
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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