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让我问您一件绝对不能让您知道是她想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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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静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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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担心您。”顾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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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在考虑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庄静视线看向茶桌,彷佛在看向远方,“如果我预料的不差,我的心力可以给世界树提供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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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为养分的心力,无法恢复吗?”顾然不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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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心力与精力一样,都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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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庄静点头,“但是,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作为现实的我,在梦里给一棵只存在于神话世界的树提供心力,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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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和给心灵怪兽提供心力一样?”顾然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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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吗?”庄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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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在问顾然,顾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敢继续轻易说出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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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姨,您的心力当然深厚且强大,但我想,在梦境中,世界树是被一位强大到能主宰宇宙的人埋葬,就算以您的力量,这只是单纯提供心力,恐怕也救不活世界树,只能让它半死不活。”顾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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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信仰等级,他已经是庄静的圣徒,所以不会盲目认为庄静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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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道:“但以您的智慧,肯定能想到别的、更有效的方法,彻底救活世界树,将它重新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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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圣徒对神明的信心是无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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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神明做不到一件事,圣徒也相信,神明早晚一定能做到,这种信任不可摧毁,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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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静端起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啜饮,双眼露出明显的思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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