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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紧了她,呼吸渐渐变得粗重,靠近她时,旖旎的心绪滋生,掌心生出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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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怀中睡去,夜半,被噩梦袭扰,哭着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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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都是刺客,只有一只流血的眼睛,不断的追着她,让她把眼睛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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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杀人了……怎么办?”她咽了泪水,咬着被角害怕的开口,“他会不会来索命……他一直叫我还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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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朕杀过很多人。”他拍着她的背脊,平静道,“杀兄弑父,没有鬼魂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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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语平静,似乎真的冷血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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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想起太后死前的话,秦肇幼时就不大受宠,他是宫女生的孩子,出生就是卑贱的,母亲在他出生不久就过被害世,他过继给了一无所出的辰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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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长大了些,才智突显,兄弟们鄙夷他,又嫉妒他的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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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常受欺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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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将他带到了身边,利用他,夺了政权,又利用他,杀兄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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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他真是极有才的孩子,不管是谋略、政法、兵法都无师自通,这天下就该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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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甘心,不甘心皇位落到宫女生的孩子身上,太卑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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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寂寥,眼见着天光微熹,凝香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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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亲了亲他的下巴,将额头抵上去:“陛下不怕,那阿香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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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害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会护你周全。”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她的背脊,宽大的手掌轻松盖过纤瘦的脊背,隔着衣物,手心温热,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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