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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冯嘉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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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言扬了下眉,抬手将那张纸压平,贴得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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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两个弯儿,就进了佟言租住民房的巷子,巷子不深,一眼就望到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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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自家窗下的身影有些显眼,有路过的上了些年纪的女人与他玩笑:“今天在这儿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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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叼着烟勉强笑了笑,偏头对上了佟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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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言将钥匙锸入门锁,手腕被温热的手指轻轻拉了一把:“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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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很久的话卡在了喉间,盛屿沉默了半晌儿,慢慢松开了握着佟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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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是想为自己解释几句的,在这站了半下午,一直在想要如何和你解释,可是思来想去,记起来的都是自己的罪过,能解释的都牵强附会,而且也没必要让你为我的隐痛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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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有条窄窄的排水渠,黄绿相间的落叶顺水而流,盛屿望了一眼旁边的槐树,挂在枝上的叶子不再鲜嫩,透出丝丝老旧的绿来。秋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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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监狱里琢磨了两年,下定了决心要与你散了,因为我的罪过太大,自己那关都过不去,如何来要求你?可出了狱冯少川找我保护冯嘉,只提了一句他在你这儿,我就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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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屿手中的烟烧了半截,烟灰被风一荡,轻轻渺渺地散了:“起初我也不想打扰你,暗自隐藏了半个多月,直到有人开始跟踪冯嘉,并且监控你,我才又一次闯入了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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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剩无多的香烟终于被再次放入口中,却只沾了嘴唇,就又被摘了去:“其实保护你可以让任何一个人来,猴子、方脸,或者其他人,可是我还是借由舔着脸推开了你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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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屿慢慢抬起一直垂着的眸子,望进佟言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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