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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言一手搭在盛屿的肩上,用牙齿将签字笔的笔帽衔了去,手臂一伸,锋利的笔尖落在温热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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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想让我写,那我就合了盛总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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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锋向下一压,又一抖,佟言将将吊住的那一口气,在盛屿的起落与重挞间,忽的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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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笔的指节压得发白,佟言几乎做不到正确握笔。被剥夺了自身意愿的情事,催生了无限的屈辱与愤怒,现在系数都诸加在了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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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言緊扣着男人的肩膀,稳住了因动作带来的颠簸,重重地向斜下方走笔,在盛屿的胸膛上留下的第一笔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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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言望向盛屿的眼睛,再次落下笔尖:“盛总不是不看落在纸上的字吗,这回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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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之处柔软又坚硬,每一次笔杆难以受控的抖动,都会带出隐隐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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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屿不躲不退,挺直脊背,用力吻住了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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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回你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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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血,佟言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划开皮肉写下了最后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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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笔,他扶在男人的颈窝里度过了最难挨的时刻,破碎的乎吸让他的语流断断续续:“还满意吗盛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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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屿揽着他的背,垂眸看了一眼黑色墨迹中夹着隐隐血丝的条线:“我这个角度看不清,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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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言从喉上的那颗小痣亲至盛屿耳边,轻声地冷冷地低语:“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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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屿忽然笑了出来,将自己的耳鬓贴在柔软的唇上:“还算中肯,但我现在想听点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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