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如果有一天我说我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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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渊想挣脱手腕上的力道，说：“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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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书心里一阵苦涩，他握着宋时渊手腕的手，力道又大了一些：“我今天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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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这是极少的情况，除了当年考研究生压力最大那段时间，他从来没有一次这么直接的拒绝过宋时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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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渊眼里略带怒意说：“你不是还叫别人不要耍小脾气吗？今天你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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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书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说出一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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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渊暴戾的神经狠狠被刺了一下，他迅猛的起身，同时狠狠的拉着江成书的手腕，把他也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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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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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书非常后悔他刚才说出那句话，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发出的每一个音节，像是思维中一种固定模式，像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遍，今天没有控制住嘴部肌肉，于是便像刚才那样脱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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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可能再说一遍，这十年来，他没有哪一次真正的惹怒过宋时渊，他不知道惹怒他会是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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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是两个人无声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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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渊的手机适时的响起，他松开禁锢江成书的手，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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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宋承的声音响起：“老宋，今天要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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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渊今天本是想陪着江成书的，但是被他刚才这么一闹，原本的好心情散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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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江成书说：“你回家好好想一下，要怎么跟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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