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能是觉得碰过污染物的手有点脏，乌灼换了只手拂开郁汀脸颊上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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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汀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刚才看到的画面，这个怪物降临到学校时，像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但是他叫了乌灼的名字，这个人就来到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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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幼稚，再不科学，再没有理智，也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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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切就都改变了。乌灼会保护他，就像曾经承诺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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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乌灼，第一反应是说：“你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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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很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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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的回答得很随意，和往常没什么差别，像投进一颗中场球，打赢一场游戏，他说：“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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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汀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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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人太多了，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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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调整了下姿势，刚刚抱得太紧，不知道有没有弄疼郁汀，他说：“郁汀，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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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朋友后，乌灼提过很多次这样的要求，每一次郁汀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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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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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闭上眼后，没有像之前那样，直到听到乌灼的下一句指示，郁汀才会睁眼。他立刻睁开眼，看到乌灼将一枚手指粗细的钉子钉入掌心，穿透骨头，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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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痛了。郁汀像是被吓到了，感同身受似的皱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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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愣了愣，本能地握住拳头，不想让郁汀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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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已经看到的东西，即使是乌灼，也无法让时间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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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把郁汀放到了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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