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雾蒙蒙的水汽，看着乌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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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迅速意识到郁汀不对劲的地方，他蹲了下去，没什么顾忌地捋起郁汀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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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汀的皮肤很白，是与乌灼的发色、防治所无暇的洁白截然不同的色泽，那是一种很容易留下痕迹的白。就像现在，脚踝那处的皮肤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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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掉到了地面，已经融化成了两团分辨不出形状的东西，很快就会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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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自己的错，郁汀还是觉得有点丢脸，他想要缓和气氛，转移话题：“要不再去买两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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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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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微微睁大了眼，好像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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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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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想，郁汀真的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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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不是不知道人类的脆弱，而和防治所签下的约定让他尽力拯救每一个人。他需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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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全身骨头折断，即使失去一半身体——不是没有那样的时刻，乌灼还是能有清醒的意识，他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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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他只有在年幼时，在污染源中本能地感知到生物层面的危险。而地球大多安静平和，不是每个污染物都能顺利抛出锚点，其中足够强大或是运气很好的个体才能穿过通道，到达地球。所以污染物的数量和污染源里的无法相比。而乌灼太强了。这个世界对他而言简单易懂，危险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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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乌灼第一次直面这个世界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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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是污染物的袭击，只是一次浪潮的余震，一次污染物事故导致的人流拥挤，都会对郁汀造成伤害，可能会让他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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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闷热的夜晚，路边昏暗的灯光，无数道拉长的人影，融化的冰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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