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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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冯不知道有什么正在发生，有关妻子与孩子的记忆空前清晰，就像那些又重新发生在他眼前。他又再一次失去他们，永远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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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孩子，忘掉妻子，失去痛苦，也失去快乐，回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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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冯强迫自己摆脱这种危险，他嘶吼了一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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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眶通红，盯着面前这个十四岁的少年，乌灼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对自己的痛苦和恐慌视而不见，就像什么也没做。这不是威胁，乌灼只是尝试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在程序允许的范围内，不会对高冯造成肉.体损伤，甚至连高冯自己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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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想要更换监管人，没有被允许。所以选择改变目前的监管人，让他失去对监管自己的执念，或者消除对想象中拟态污染物超过理智的痛恨，按照实验室出具的参考意见进行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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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冯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所长，我会申请更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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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点了下头，伸出手，说：“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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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高冯严禁乌灼使用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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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乌灼重新得到了钉子，他刺穿手指，消失在了高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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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高冯永生难忘的经历。没有人知道乌灼拥有多少种超能力，准确来说是……污染物的能力，实验室的档案根本没有这一条，乌灼能操控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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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以来，高冯不敢私下见面，但对乌灼的冷嘲热讽、恶意攻击数不胜数，乌灼置若罔闻，这是第一次有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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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瞥了高冯一眼，声音很冷：“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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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冯无法抑制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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