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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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橱柜，四面玻璃门，碎了三面。时瑜把橱柜缝隙里碎掉的玻璃一点点抠出来，然后一遍遍擦着地砖，可是砖缝里的血迹怎么都擦不掉，就像是贫穷和难堪永远地刻在他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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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冉这些天一直是护工在照顾，时瑾和时瑜本想亲力亲为，奈何是实在抽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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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已经好些天没开火了，时瑜去菜市场买了两条小鲫鱼，回家顿了一小锅奶白的鲫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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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鱼汤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时，方冉正盖着一条薄毯，坐在轮椅上迎着光晒太阳，精气神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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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时瑜走进来，眉眼弯弯，温和道：“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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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瑜穿着宽大的外套，遮住身上的伤痕和绷带，他把保温桶轻轻地放在桌上，“妈。”\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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