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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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们张弛有度，立刻明白李瑄绝不是来此寻欢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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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纠缠，会适得其反，遂请李瑄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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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翠楼为十几座阁楼相连而成，入门以后，就如同一座庄园府邸，假山小湖，柳树青翠，百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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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瑄印象中的青楼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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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瑄知道，唐代青楼的女子，绝对不是如后世所说的“卖艺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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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青楼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大唐的贵族们又不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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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掷千金，难道只为看跳舞，听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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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是有风度，但权贵更有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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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对大唐的文人来说，风雪月，也算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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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女子，最好的结局，是被贵族买下，成为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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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曲灵翠楼的妓女，侍奉的无一不是达官贵人。商人、游侠、县郡小吏，即便再有钱，也无法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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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是左相家公子前来，灵翠楼的管事慕三娘亲自来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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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三娘虽已中年，但打扮得光彩照人，风韵犹存，她曾经游走在达官贵人之间，深知贵族们的喜好，所以一手建立南曲第一的灵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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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青楼梦好”的士子文人，还是“附庸风雅”的王公贵族，都被慕三娘笼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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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平康坊，慕三娘的消息更灵通，她清楚李瑄和李屹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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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看李瑄只有三人，李屹那边王公子弟十几个，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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