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个身旁疤脸太监一巴掌扇在耳根上:“要这劳什子作甚!”
锦书拽着阿喜避开厮打的人群,突然听见身旁的青萍倒抽了口冷气。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西配殿的檐角正冒着浓烟,几个宫娥抱着妆奁从里面逃出来。
最前头的那个被门槛绊倒,珍珠钗钿洒了一地,立刻被后面的人踩进泥里。
宫娥大惊,连忙回身一颗颗捡起来。
“这时候还要这些做什么?”
“这些可以买军粮,官家需要这些!”
“你这死脑筋!”老宫娥骂了一声,可也立马转身回去捡了起来:“死妮子倒是忠心,日后让官家赏你个一官半职!”
“走吧,我们帮不了那么多,尚食局只有一个内人在官家身边,我们手里这些粮食是官家未来的吃食。”见二女想要帮忙,锦书连声劝阻,说罢还立马拉起了小宫娥的手。
挣扎片刻,青萍猛一跺脚,转身。
才跑了一小会不到,便见阿喜突然生生刹住脚步停在原地,目光望向廊道。
“又怎么了?”
“是驱奴!”小宫娥猛地挣脱锦书的手,跑向廊柱阴影里蜷着的老猫,一把搂起。
那畜生是在临安被攻破时候,一路从宫中跑出,竟然跟着大部队一路退到广南东路。
平日最得太后欢心,说它忠心耿耿,宁死不当元奴,是太后夜夜不寐里唯一的安慰。
平日温顺得不得了,此刻却炸着毛嘶叫,金绿异瞳里映着越来越近的火光。
锦书刚要呵斥,一阵箭矢破空的尖啸突然划过头顶。
元军的狼牙箭钉在朱漆柱上,尾羽还在嗡嗡震颤。
阿喜僵在原地,怀里的老猫发出濒死般的嚎叫,下意识伸出了爪子乱挠。
“走啊!”青萍冲过来拽人时,后襟沾着几点暗红,不知是溅上的酱料还是血。
小宫娥襦裙被猫爪撕开三道口子,露出里面单薄的白色中衣。
此刻却顾不上那么多。
揉了揉老猫就当安抚,几女再度出发。
......
码头。
此处的混乱比宫里更甚,海岸线完全乱了套。
潮水已经漫过第一级石阶,泡胀了散落的奏折和官帽。
有个梳着双鬟髻的小宫女跪在浅水里,正试图捞起漂远的绣鞋。
青萍认得那是尚服局的春桃,前日还来讨过丝线补官家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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