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动,但语气里确实有要挥舞扶桑剑的气势。
“人家都是现成的拿来仿一仿,偏你要自己作……”顷寒嘟囔着,但大脑已经在飞快地转起来了。
“那你说一个别人的?”堃远语气中特地加强了“别人的”三个字,他知顷寒自负,故意激他。
“别人的?!一首催妆诗而已。”果然,东方顷寒白眼道,“但我作成什么样你都不能和我计较。”
“堂堂江南第一才子作出来的催妆诗,我当然满意。”林堃远一直认为,东方顷寒才学并不在自己之下,平日里都是这么夸赞朋友。
“那你跟着我念吧。”顷寒脑袋一台,神气活现道:
“恭捧天书下九重,迎轩喜气动龙钟。”
东帛示意鼓乐声歇,堃远重新整了衣衫,朗口再请:
“恭捧天书下九重,迎轩喜气动龙钟。”
“夫君自是蓬莱客,人在青霄第一峰。”
堃远扭头看着顷寒,有些疑惑,你说我蓬莱洲做什么,不过也跟着道来:“夫君自是蓬莱客,人在青霄第一峰。”
“新郎这是什么意思?”众人不解,人群中窃窃私语。
“等得着急了吧,说再不出来他就要回去了。”百姓们议论道。
“东方顷寒你?!”堃远才明白过来,他咬牙握拳,一张皙白的脸憋得通红。
“噗哈哈哈。恭迎夫人?哈哈哈哈哈。这小子……”柳步筵在内听到,愣了一会儿,方才大笑,他转头对若蘅道,“好啦,林堃远等不及了,走吧。”
她望着天边,晚霞已成萝兰紫,映着深蓝的天色,她最后一次拜别兄嫂,整好新娘衣冠,举起金丝绯缂的如意海棠扇踏出了霓雀庄。
林堃远见霓雀庄门开,眼前走来的娘子乌发如泉,高高地盘起发髻,发髻上戴了红玛瑙凤凰花树、八钿莲瓣金钿、两边悬了红碧玺青玉镶嵌的金丝博鬓、脑后簪了她素日里戴的柳叶玉簪,平日里是一支,今日她将一对两根都簪上了。她身上轻软的深青礼衣,层层烟罗像极了清澈的湖水,贝壳珍珠与红宝石制成的蹀躞环绕细腰,步履摇摇地朝自己走来。
都说柳若蘅风韵娉婷、仪态万端,幽州见时出水芙蓉的清澈、上元见时是明媚富丽,今日见,真正应了那句“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他刹那间竟有些莫名的感动,眉黛青山、双瞳剪水,他仿佛见过眼前这个场景,这个情境和他想象中的新娘如此相似,甚而更为惊艳,林堃远微张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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