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学的东西,炼制的幽影弯刀,又岂止是几箱金银就能还清的债,人情债最是无休无止。
夜色幽幽,纪宴霄将盒子还给她。
姜藏月抬眸:“殿下这是做什么?”
“断人财路,无异于与人死仇,我不做这样亏本之事。”他眉眼含笑。
他知道她缺钱。
姜藏月指尖紧了紧。
他与她本就只有合作的情谊,如今这般最好,恩怨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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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彩绸盒子颇为有分量,姜藏月开口:“明日我会去俞家小院上香。”
“那正好,我们一起去。”
一起?
青年眉眼带着笑意,似乎所有的话都随着心意而言。
夜里起的风吹起她的裙摆,更添了几分霜冷,长长的宫道似看不见尽头。
姜藏月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那夜在安乐殿救人到底是对是错,纪宴霄究竟想要什么。想要纪氏灭亡重建武安,还是要毁了汴京城。
纪宴霄这样心思深沉之人究竟要什么呢?
为什么呢?
是因为同病相怜?
是因为武安国破,灭国太子寄人篱下被日日欺辱,是因为长安候府落得通敌叛国谋逆罪名,满门皆亡?是同样身负血海深仇,所以惺惺相惜?
“殿下。”她淡淡开口。
“郡主。”
“当年长安候府之事没有人敢再搅合进来。”
他挑眉:“所以?”
“殿下是在自寻死路。”
纪宴霄叹息。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威胁人的话。
青衣少女的话语里总是没什么情绪。
她一个人像是一匹负隅顽抗的孤狼,执意要走完这条曲折之路。
更不允许有任何人插手。
冷寂幽长的宫道上青石板反着月光,青年立于莹莹月光,云白大氅更是不染尘埃,干净得让人害怕亵渎,而身前少女却更似一丛青竹,随处可见。
她要做的事情一旦失败就再无回头之路。
她可以与人合作,但不需要真正的盟友。
宫道清雪的宫婢经过,皆垂首行礼:“见过纪殿下。”
纪宴霄摆摆手,这些人离去。
姜藏月回神。
“这怎么听着是像在威胁我么?”纪宴霄拂了拂大氅,跟姜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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