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无声,气氛格外冷凝。
而廷尉府一旦失去兵权,那么一直对其虎视眈眈的暗刑司碾死他那就容易多了。
安永丰喝完那杯冷掉的茶,终道:“安嫔娘娘还会有下一个皇子。”
*
初冬时节,风叩冷竹,雨澜渡池。
天气越发寒凉,一日冷似一日,满初在屋内的炭盆子里添了好些新炭,这才将布帘子放下挡风。
乌云蔽日的阴暗里,大雨未至也不远了,姜藏月手里拿着一叠佛经,一张张丢到炭盆子里烧掉。
窗外风声呼啸,青衣少女眉眼寂静,瞧着炭盆里时不时响起一声清脆的爆破声响,佛经星星点点被燃烧殆尽。
“卫应当初那个盒子里写了些什么?”
满初思考了一下,很快作答:“约莫是一些廷尉府各人的归整,安永丰,今年六十有六,汴京人士,祖上三代官至三品,他是在四十年前进入朝堂,如今膝下唯有安嫔一个女儿,但旁支有两个青年如今也是靠着廷尉府的,听说是颇得安永丰的喜爱,在廷尉府也领着些不轻不重的事儿。”
“最主要的是安永丰信佛。”
窗外呼啸凌冽的风声小了一些,姜藏月开口:“你觉得消息可靠吗?”
满初道:“不过是表面消息,不可尽信,但听闻安永丰也曾亲自教导旁支两个青年骑马,倒是看上去也有几分慈父模样。”
“师父的骑射可是门主亲自教的?”
姜藏月话语淡然沉静:“是也不是。”
满初:“那就是师父的骑射在门主之前也有人教过。”
“恩。”
她的骑射是大哥和二哥教的,姜藏月静静凝视着温暖的炭火盆,火苗愈发往上窜了些,焰火间模糊了眉眼。
春日里,汴京城郊景致极好。
一眼望去桃红柳绿,不远处的桃花也开出了花骨朵儿,汴京湖泊由京都护城河流出,湖泊沿岸垂柳依依,真是应了那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小马驹上的玉团子抱住马驹的脖子,肉包子脸拧得紧紧的。
她头上两个花苞苞衬得人越发玉雪可爱,一身火红色的小骑装,威风得像模像样。
但实际上她有贼心没贼胆,趴在马驹背上半天不动弹,拧着眉头,软糯道:“大哥二哥,我觉得我太重了......这马驹定然是跑不动的,要不就算了吧?”
姜家就剩了这么一个年岁尚小的小玉团子,姜策姜永自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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