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烨煜的选择里,不会再有第二条路走。
“就依你所言。”纪烨煜下了决定:“修筑河堤的款项不能再拖,今日我便不再赴宴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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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辨。”纪宴霄含笑。
“上次生辰府中事务繁多,倒是未曾见到宴霄身边那位姜女使,过些时日宫中中秋宴,可将她带上。”
他眼睫微动,永远挂着一副温柔的笑:“自不敢负殿下相邀。”
*
近日暗刑司越发戒严了,巡视锦衣卫甚多。
眼瞧着有人打瞌睡,一旁好友拍醒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什么时候了还打瞌睡,当真是糊涂!若是牢内三殿下逃狱了,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人揉眼睛清醒了,连连摆手:“顾指挥使坐镇的地儿,谁敢来劫狱,怕不是嫌命太长了。”
好友嫌弃他:“行了,咱们这些为人做事儿的,整日里含辛茹苦,在夹缝里生存,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你以为你这颗脖子能长得多牢靠......”
两人谈话声渐小。
一道青衣身影却不疾不徐出现在纪烨尧的牢狱之外。
牢狱阴暗台阶层层往下,穿过一排排房间,终于到了尽头。
雕花软烟罗床榻上纪烨尧睡得香甜,一旁几案点着未燃尽的沉水香,清烟氤氲间,他甚至打着鼾声。
可须臾间,冷风吹得他打了个激灵,这感觉就好像背后站着什么人似的,甚至他盖着加厚的被褥都觉得遍体生寒。
他猛然睁开眼转身。
一张清冷的容颜淡薄印入眼帘,青色身影纤细,又似弱不禁风一吹就从枝头跌落的纯白玉兰,馥郁芬芳。
“是你?”纪烨尧认清了人,这会儿瞌睡也醒了:“这深更半夜来此做什么?可是母妃和外祖父让本皇子出去了?”
“若是要走就快着些,这鬼地方本皇子不想待了。”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他瞧见这宫婢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顿时就气势汹汹的问罪:“你莫不是以为教了本皇子几日,就敢在本皇子面前托大拿乔了?小心本皇子砍了你的头!”
“三殿下当真还是皇子么?”
姜藏月开口,声音若经年冰雪,渗着凉意。
牢狱一时肃寂,空气中似乎带上了某种危险味道,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他虽前几日里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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