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些什么?”他眼睫微动,唇角笑容不变。
姜藏月嗓音平静:“殿下怎么想?”
纪晏霄依旧是那副温和带笑的模样,谁也琢磨不透。
云鎏金边,素灯静燃,窗外别枝惊鹊,他只是看着她笑,那双眼瞧过去极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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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咿咿呀呀乱花迷眼,台下簪缨权贵汇聚一堂。
雅间再度响起他优雅的声音:“你方唱罢我登场,自然是要回应的。”
“高楼起,宴宾客,高楼塌,可惜不能是现在。”
姜藏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从踏入吏部开始,不争便也得争。朝堂之上谁都要铆足了劲往上爬,纪晏霄没有后路,他若不往上走,便只能做了旁人的踏脚凳。
朝堂之上又有哪一个不是衣冠禽兽,多的是阴谋算计,不争的人早就死在朝堂外了。
为臣还不够,不为孤臣要为权臣。
为权臣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垂下眼眸,纪晏霄又道:“今日这场戏是精彩的,我听明白了。”他弯起唇:“姜姑娘也该是听明白了。”
姜藏月这才开口。
“这场博弈说到底是大皇子和太子之间的事。”
纪晏霄道:“是以将我架在风口浪尖上。”
姜藏月说到正事语气更为平静。
“为人臣不过揣摩天子之意,这件事在于纪鸿羽怎么看。”
纪晏霄笑得更温柔了。
几案上灯烛骤然爆开灯花,灯油浸透了白色棉线,烛火摇曳,凝固白蜡成珠。
檀香与灯烛都在燃烧,薄薄烟雾升腾起来,烛光里只能瞧见青年上扬的唇角。
“姜姑娘当真是聪慧敏锐。”
这句话他不只说过一次了。
他笑容和煦又道:“姜姑娘如今这般助我,将来可会这般助旁人?”
“殿下不阻碍我办事,我与殿下自是同舟共济。”姜藏月抬首,灯烛时明时暗照在少女背脊,青衣之下的身骨削瘦而单薄。
她已经将条件明明白白摆在明面上。
纪晏霄似笑似叹息:“如何不算阻碍?”
“各司其职,各为其事。”
他接着叹息打趣:“姜姑娘前几日还在挖我的人。”
“水往高处流,但他不愿。”
他眉眼含笑,对于此事也像是随口一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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