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仪。
“公主明白就好。”
秋光明晃晃谢映进内殿,如同未拨散的迷雾,她又开口:“公主打算如何做呢?”
“什么怎么做?”纪玉仪这会儿烦得不行。
“殿下曾经说过一句话,人总是不能吃了闷亏的,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岂能让贵嫔娘娘白白算计?”
少女淡淡出言,神情总是清冷。
闻言,纪玉仪有些出神:“是纪殿下说的吗?”
是了,她从小到大就不是个吃亏的性子,怎能因为越文君活活受了这些罪。她是最尊贵的公主,生母也是四妃之一,又得父皇宠爱,她凭什么吃了这个哑巴亏?不过姜月为什么要提醒她?
难不成姜月提醒她是因为纪殿下的意思?
或许——
纪玉仪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又有些犹豫:“可本公主眼下被禁足锦绣宫,母妃定然是不让本公主出去的。”
姜藏月声音含笑:“柔妃娘娘是疼公主的。”
纪玉仪下意识看向她。
“有备则制人,无备则制于人。公主先前不过是被贵嫔娘娘所蒙骗才受制于人被拿捏了把柄。”
青衣少女背脊笔直,身后点燃的灯烛盏盏,昏黄温软的光线为发髻浅青丝带镶了一层碎金。
“公主眼下被柔妃娘娘禁足在殿中,可有些事足不出户同样可做,安嫔娘娘每年立秋都会去相国寺上香。”
安嫔去上香跟越文君有什么关系,纪玉仪本想开口问问,但又想着问出来岂非是显得她愚笨。
那么安嫔去上香意味着什么呢?往年上香她都会带上三哥......
带上三哥?三哥今年因为慧妃之事被安大人举报眼下还在暗刑司,说来三哥今年也十六了,也就是安嫔带着三哥在相国寺上了十六年的香。
相国寺虽然是皇家寺院,但每年除了父皇捐赠的香火钱,也就只有安嫔才会带着三哥去,其余的嫔妃是甚少踏足的,毕竟马车也要走上将近三个时辰,实在是受罪。
殿下让姜月说了这么一句话,是什么缘由呢?
姜藏月淡声响起。
“说来,奴婢也听闻了一桩旧事,相国寺的住持生得极是俊美,听闻跟安嫔娘娘还是青梅竹马。”
她垂着眼帘:“公主,倘若有些事从贵嫔娘娘口中传出该是有意思的。”
纪玉仪听了这一番话终于是想明白了。
怪不得前言不搭后语,是了,十六年了,安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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