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定了罪。”
他笑如春风,嗓音也是愉悦磁性,又似没有任何追责之意:“安乐殿也不是谁泼了脏水都要接住的,不是么?”
殿里安静下来,纪玉仪有些发怔。
她本该反驳,可眼下瞧着他却有些失神,青年侧颜如画,一双凤眼端是潋滟含情,宫中汴京那般多的权贵子弟,却无一人能比得上他的昳丽绝艳。
“五公主在看什么?”他在笑。
“纪殿下,你大可以让她自己说做没做过。”纪玉仪反应过来,不免有些更慌了。
“奴婢未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等纪玉仪开口,姜藏月平静出声:“奴婢前日是去过御花园,不过是为了正事与高公公相商,五公主是从何处亲眼所见?”
听得她说话,纪宴霄唇角带笑。
殿外风声渐大,他漫不经心道:“那就请了高公公。”
此事,殿中华贵妃让阿秋去承清宫请高显,这事儿现下闹成这样,冤枉了哪一方都不成,况且眼下宁儿与纪宴霄交好,她自然是想帮着安乐殿的。
“五公主可知道,皇亲贵胄犯事与庶民同罪?”
纪宴霄看向跪在殿中央的青衣少女,似无意提及:“三皇子不久前下狱,只是不知此事柔妃娘娘可清楚?五公主似尚未及笄......”
纪玉仪听得后颈凉风飕飕,她现在有些后悔了。
可眼下已然是骑虎难下,也没有办法只能咬死姜月就是秽乱宫闱监守自盗!
纪玉仪看向中央跪了好半晌的青衣少女,殿外的风吹得珠帘叮当响,可少女却淡如露花倒影,烟芜蘸碧,瞧着更是透彻动人。
她现下得了纪宴霄的允许,重新站在纪宴霄身侧。
纪宴霄弯起眼睫,笑得同样动人:“殿中的花今日可浇水了?”
他笑看着姜藏月:“那兔子向来是爱啃食花瓣的,稍不注意则玉石俱焚了。”
姜藏月眼眸微动,只道:“回殿下,花浇过水了,兔子也在笼中。”
两人此刻的距离着实很近,她几乎能嗅到他身上的冷香,连衣袂都是凉的。
像是天山雪,寒凉、刺骨、净透。
姜藏月如是想着,武安质子自小就被送入纪氏宫廷,他受人磋磨却不显半分,温润如玉又清风朗月,这样的人看上去似乎很是无害。
且不过几月时间就做到吏部主事位置。
那么他的目的,是不是与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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