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禁止随意出入的承清殿更像是被画地为牢,风止了,遮掩一切。
“纪鸿羽没醒?”姜藏月径直开口。
她跟在纪宴霄身侧入殿。
殿内,水晶珠帘四处垂落。龙纹青玉地砖更显几分清冷,不远处内殿山河屏风上蟠龙栩栩如生,麒麟衔灯将明黄帐幔映成昏黄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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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没醒,不过也该醒了。”
“纪鸿羽得的是风寒却也不仅仅是风寒,更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疫病,可我想让他传给谁,他就能传给谁。”
“天师说,只有你我方可令圣上转危为安。”纪宴霄胸口震动,低笑起来,他说:“我做得好不好?”
姜藏月没有回答。
纪宴霄说:“从前我做事总是留一线,可姜姑娘说斩草要除根,姜姑娘可还记得?”
姜藏月很镇定:“嗯。”
纪宴霄说:“那就记着我的好,要还的。”
青年垂首与少女耳语,姜藏月恍惚间在苦难深重的仇恨里也窥得一丝轻松。
他似经年积雪如盖下的野火,过了冬日,便会带来一两春色,这一抹青,能潜移默化融化所有的刺。
即便剑走偏锋,也有人拼尽全力想要将她拉回来。
“咳咳……”此刻屏风内终于传来纪鸿羽虚弱的咳嗽声:“纪尚书可是来了?”
纪宴霄不疾不徐行礼:“微臣见过圣上。”
姜藏月跟着行礼:“奴婢见过圣上。”
似是听见姜月的声音,纪鸿羽当真觉得精神好了几分,又想着天师说得当真不错,他好好养着,不日就能痊愈。
因着嗓音嘶哑,他话不多。
“沈相又出事了?”
纪宴霄在屏风后回禀,微垂的那双眼让人瞧不清神情:“回禀圣上,沈相刨了当年长安侯府姜萧氏的白骨,带回沈府与夭折的嫡子配婚,眼下此事早已传遍汴京。微臣以为,沈相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今日沈二公子又在天子殿前胡乱叫嚷,岂非未将圣上放在眼中。”
他这话说得随意,不像是在弹劾谁,只是说到此处将话说完罢了。
闻言,纪鸿羽重咳几声,说:“果真有此事?”
“微臣不敢隐瞒。“
”沈相说你害死了安永丰。”
“微臣没有理由。”
“安永丰与你有过节。”
“微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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