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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圣上病重,太医院也只是为其吊命,谁也不知道圣上会撑到几时。”
“倘若真因为十几年前的旧事沾染一身腥,那自是得不偿失。”路安和摇了摇头。
“得不偿失?”满初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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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怕沾染一身腥便任由其掘尸丧德,路副指挥使也能忍得下去?还是说暗刑司也欺软怕硬?-”
路安和朝她看去:“你一个婢子知道什么。”
“沈相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当年他第二子沈子濯病重,有游方道士言至亲骨肉割血以喂便能痊愈,他直接放了整整两碗血出来。”
“一个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又怎么会对招惹的人有良善之心。”
“再说了十几年前的旧事虽然过去很多年月,但仍然是所有人不愿意触及的禁忌。”
路安和再度叹气:“能够三朝为相的人不会简单。”
“是以那白骨被带入沈府本就跟我们没关系。”
“既没关系自然可以视而不见。”
庭芜撑住桌案起身:“视而不见?你要是祖坟被刨了也能视而不见?”
路安和无语看向他。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如何能扯到一起来,非要连累暗刑司不成,你安乐殿就愿意搅进去?”
“再说了眼下形式紧张,能不蹚浑水自然就不蹚浑水,沈相要做什么那是他的事。”
满初看过去:“旁人管不管奴婢不清楚,但奴婢看不过去。”
“你家主子都没说话,你凑什么热闹!”路安和皱眉,若非看在纪宴霄的面子上,他对一个奴婢可没这么好的耐心。
“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而闯下弥天大祸。”
灯笼光线越发昏暗,连风拂来都带着沁进皮相的凉意,路安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这才道:“不说这个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
狡兔死走狗烹,猜也能猜到。
满初眼神越加发寒。
路安和开口:“也不知为何圣上要将那宅子赐给司马大人,若是我宁愿空着也是不愿意住的。”
“这光是想起来都后背发凉,还不知道里面埋了多少白骨呢。”
满初没再出言。
路安和这时候目光移向姜藏月,似是想起了什么:“安二小姐,你可知道那旧宅之事?旁的州县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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