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可惜还没烧干净。
他眼前浮现少女眉眼冷淡替他烧牌位的神情,而后头也不回走向黑暗里,像是挣脱束缚的槛花笼鹤。
须臾,他笑了。
他们始终是一条路上的人。
......
大皇子府上的事情,夜里还未传到姜藏月耳中。
她吩咐满初准备一些出行事宜,之后便又誊抄了佛经,平静过完这一夜。
翌日一早,大皇子府上遭了刺客之事才传出来,满初蹙眉。
“昨夜并没有人听见什么声音,可大皇子气绝身亡了,好像是太子做的,可我看过他临死前的神情,像是经历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姜藏月指尖微顿。
昨日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不过一夜的功夫人就没了?
她让满初再去打探的消息足以让人沉默。
昨夜风急雨骤,天色阴沉。
芙蓉抱着孩子踏入府中寝殿的大门,行走间发髻上一支红宝石芙蓉风钗沥沥作响。殿中侍卫死得横七竖八,最里间的桌案前纪烨煜趴伏着,血迹跟着往外淌:“蓉儿......”
纪烨煜见着人,嗓音沙哑:“我的时间不多了。”
“你过来,我......有些话想说。”
芙蓉不疾不徐在桌案前坐下,身姿宛若弱柳扶风。纪烨煜像是连最后支撑自己身子的力气也要用尽了,他口中一直往外吐血。
“蓉儿。”他面上神情似哭似笑,满手是血:“是太子动的手。”
芙蓉怀中孩子安静得诡异,不哭也不闹。
她忽然觉得这一生真的好荒唐,明知是眼前人害得她国破家亡,却仍旧无法自控那一丁点破土而出的爱意。她苍白的面容同样虚弱,哑声道:“是我放人进来的。”
话落,深深的沉默彷佛极大的山脊压在他身上,纪烨煜咳了两声,说:“这样啊。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芙蓉眼微微肿着,暗红血丝遍布,她看着纪烨煜,说:“我是武安尚书之女。”
“原来是这样。”纪烨煜好几口血抑制不住吐了出来,有些怔怔:“竟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你恨我......应该的。”
芙蓉抱紧了怀中襁褓:“你的死会栽赃到太子头上。”
纪烨煜想要再看一看那孩子,却没了伸手的力气,只是隐约有了哭腔:“孩子呢,她还那么小,你不想活了,想必也不会留着她。”
芙蓉坐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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