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直勾勾盯着陈采青。
“刘会计上月调去农机站了。”陈采青面不改色,手指在花生堆里划拉,“现在管账的是马干事,他媳妇在公社小学教书,你问这干啥?你是他亲戚?”
“不是,就见过几面。”灰褂子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下来,敷衍了一句,便不再搭话。
陈采青也没在意他的试探,毕竟在这里买卖东西,钱票都是小事,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别人警醒着些倒也无可厚非。
临近中午,日头爬到了正头顶,黑市里的人渐渐稀落下来。
陈采青借着卖货的由头的由头,挪了两次摊,散出去不少花生跟人搭话,这才把哪些东西最紧俏、什么价钱最合适都摸了个门儿清。
见时候不早,她把包袱皮四角一拢,抖落掉花生壳,往胳肢窝下一夹,顺着墙根儿溜出了巷子。
陈采青刚拐出黑市所在的巷子,就察觉到身后多了两道脚步声。那脚步声不紧不慢,甚至没有刻意放轻,乍一听就像是普通路人。
可重活一世,除了上辈子的记忆外,陈采青收获最多的就是对危险的敏锐直觉。
她不动声色地紧了紧怀里的包袱,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实在想不通自己从身份打扮,到出手的东西,没一样出挑的,按理说,不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才对。
但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是甩掉身后的尾巴。
想到这里,陈采青强迫自己放慢了脚步,装作漫不经心地拐进一条岔路,身后的脚步声依旧保持着固定的节奏,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故意在几个巷口来回绕行,可那两人就像影子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好像不弄清楚她从哪里来的就不罢休一样。
眼看着日头越升越高,已经快到和众人约好去国营饭店的时间,陈采青咬了咬牙,突然加快脚步,想要甩开跟踪的人。
身后的脚步声也随之急促了起来,陈采青越跑越快,慌不择路之下,在拐过一条岔路之后,竟然一头扎进了一个死胡同。
眼前是高耸的青砖高墙,两侧是紧闭的厚重木门,陈采青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猛地转身,想要赶紧折返,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吱呀”一声,左侧的木门突然打开一条缝,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将她拽了进去,陈采青还未来得及惊呼,就被人捂住了嘴。
“别出声!”
凌乱的脚步声依稀传来,伴着两个男人气喘吁吁的说话声。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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