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把被面和里面的棉絮仔细拆开,将棉絮晾到挂衣服的竹竿上,又憋着气拍拿起一边的棒槌拍打了一会儿,这才抱着被套和枕套走到了井台边。
井水打上来时还带着地底的凉气,溅在林惜的脸上和手背上,激得她打了个哆嗦,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果然天热就适合玩水。
就着井水洗了洗一下手脸,林惜这才把水倒进一边的大木盆,又把被套枕套泡了进去,有些肉疼地掰了一块儿肥皂丢进去,便开始仔细揉洗起来。
知青院子外的不远处,吃过午饭后便提着竹篮出了门的宋观文正顶着烈日,缓缓朝着这边而来。
感受到后颈处越发按捺不住的痒意,他忍不住扭了扭脖子,试图通过用衣领布料和皮肤的摩擦来缓解一二,可这不过是扬汤止沸,隔靴搔痒的无用功罢了。
几番摩擦下来,脖颈处的痒痛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甚至带动着他整个身体都仿佛数千只蚂蚁同时撕咬一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痒痛。
宋观文咬了咬腮帮子,勉强用疼痛压制住了想要抠挠皮肤的冲动,伸手将草帽往下压了压,加快了往知青点赶的脚步。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刚要弯腰捡,发现是口痰,可恶!谁吐这么圆?”
知青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林惜正一边洗被子,一边玩水玩得不亦乐乎,嘴里还乐呵呵地哼着被她瞎改的儿歌。
换过最后一遍水,确定被套和枕套都已经洗干净后,她这才摸了一把额头上不知道是水还是汗的水珠,捶了捶自己有些酸麻的腰,费力地将浸满了水的被套提了起来,想要拧干水分。
可她人长得瘦弱,刚刚从井里打水换水又耗费了不少力气,因此这会儿手上酸软得厉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是将被套拧了个半干,提在手里重得很不说,还一直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
要是放在平时,她早就朝陈兰她们求助了,可如今她们都在休息,林惜不好意思去叫醒她们,且井台边离知青们屋子也有一段距离,她也也不想顶着大太阳跑过去,因此只能自己想办法。
低头思索了片刻,她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刚刚晾棉被的竹竿就在身后,她可以先把被套甩上去,再借着竹竿的力一点一点拧干被套的水分,这样既省时省力,又不用麻烦别人,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完美方法。
想到这里,说干就干,她伸手将袖子往上挽了挽,又费力地将被套从木盆里提了起来,水珠顺着她的手腕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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