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了父母的期望,意味着他不够“完美”。
每一次考试,每一场竞赛,甚至每一次课堂发言,他都要在无人的深夜里反复演练,直到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
他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全是批注,他的错题本翻到卷边,他的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无数道痕迹,像是无声的自我折磨。
他必须拼尽全力,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毫不费力。
久而久之,陆嘉川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在走廊上,他永远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在领奖台上,他的姿态永远谦逊得体;在老师眼里,他是无可挑剔的优等生;在同学口中,他是淮安一中高不可攀的";嘉神";。
女生们像扑火的飞蛾,前赴后继地涌向他。
有人红着脸塞来情书,有人";不小心";撞进他怀里,有人在他抽屉里塞满手工巧克力,而他只是微微颔首,礼貌地接过,再疏离地拒绝,连拒绝的措辞都温柔得无可挑剔。
可没人知道,每当看着那些红着脸对他伪装出来的完美人设痴迷不已的女生,他都需要费尽力气,才能抑制住心里汹涌翻腾的厌恶,甚至是恶心的情绪。
在众人挤在公告栏前看成绩的时候,陆嘉川也从陆父打来的电话里知道了自己的成绩。
";995分。";电话那头,陆父的声音像一柄冰冷且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切入主题,";比上次低了七分。";
";第二名的女生只和你差了0.5。";陆父的声音依然平稳,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你的地理家教老师明天不来了。";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我和你妈给你另找了淮大的周教授。";
“今天小李要送我去饭局,你自己打车回来吧。”
电话里陆父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因着陆嘉川下降的成绩而生气,但陆嘉川却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腾而起,爬上了他的脊背。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他哪科成绩下降了,那么下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就会被陆父换成那个科目更权威的老师,无论陆嘉川和前一个老师关系有多么融洽。
至于司机,则像是陆父陆母的心情晴雨表,总会在他分数理想时早早等在校门口,在他成绩下降时忽然被其他事情绊住,不能来接他。
陆嘉川刚把手机放回口袋,教室门口就炸开一阵嘈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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