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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度脑震荡,脚虽然扭了,但比骨折好养许多。
她细细看着江麓满是伤痕的脸。
这些触目惊心的血色也掩盖不了五官的精致。
总觉得应该是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结果居然有救人的胆量。
“他在旁边晕着呢,还没醒过来。”护士起身,“你俩是好朋友?可别乱动,我先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少年没作声,只是愣愣地盯着病床之间的绿色隔帘,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护士耐心地再次叮嘱了一遍:“做手术太遭罪了,你得爱惜自己一点,右手骨折是要养很久的。何况,他也跑不了是不是?”
少年迟缓地应了一声,眼神终于渐渐清明起来。
护士很快走了。
江麓试图坐起来,发现整个人都晕头转向。
他用手撑着床头,锥心的痛意袭来。
对了,刚刚护士说他“骨折”。
江麓咬牙,用另一只手摸索着,吃力地重新坐直。
整个人都没有力气,麻药的药效尚有残留,但不影响痛意的清晰。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汗涔涔地拉开了隔帘。
梦里的那个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病床尺寸狭窄,商泊云是蜷缩着的。眉头紧皱,脸颊的擦伤衬着,看起来乖巧而可怜。
一种虚无感涌了上来,过往的细节犹如草蛇灰线串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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