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麓有另一种可能,因此醒来后的失落感也就格外清晰。
“醒了?”
江麓的声音有点哑。
实际上,江麓在和商泊云一道躺下后就开始后悔——
他觉得自己有点依赖这种缓解焦虑的方式了。
既然注定不能有“健全”“正常”的关系,床伴这种约定也无法长久,所以为什么要在事后还有那种近乎温存的时刻呢?
商泊云和他不一样。
这是江麓的认知。
从很多年前——江麓先认识商泊云开始,他就是一副无拘无束的模样。
尽管经年之后,跻身商界的商泊云在人前彬彬有礼,斯文得体,但那份从容的本质却从来没有变过。
不是他这样,被驯养出的从容,是天生的。
德彪西的月光只需要五分钟就可以弹奏完,因“病”出国,及至重新回到长洲,江麓用了整整八年。
二十六岁的商泊云坐在吧台,单手撑脸,言笑晏晏。
江麓想找点儿缓解痛苦的途径,因此他引诱了商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