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学满周岁那年,正逢大清战败,载湉忍痛同意割地赔款给日本,以此达到议和的目的。这样的惨败,乃国之不幸,孜学的周岁宴也就不便大肆铺张。远谦选择一切从简,又因文国公府的人不会来,所以只宴请了几位同窗好友,简单的吃上一顿便饭。
大清早的,大家都在忙周岁宴的事,就他弯腰护着孜学在院子里慢悠悠走了一路。小八见他额角沁出了细汗,ch0u出手绢,笑着替他擦拭:“你看看你,满头大汗的,万一叫人瞧见了,怕是会惹人笑话。”
战事的失利并没有影响这群公子哥醉生梦si,他们个个喝得烂醉如泥,嘴里高喊的不是吃喝就是p赌。远谦倒没醉成那副模样,他还记挂小八的身子,怕她受不住夜风吹,趁别人都没注意他俩,偷偷牵着她,躲进了书房。
远谦此刻已坐于桌前,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个‘国’字,闷闷不乐道:“n娘正陪孜学玩呢,想不起你来。”
这般通俗的道理,远谦怎会不明白。只是皇上一蹶不振,甚至拒绝接见群臣,叫人看了着急。
外面人声鼎沸,时有划拳声响起,热闹的很;屋内却只有几盏烛台,灯影稀疏,烛光晃动。小八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这么一拉,衣袖不小心沾上水墨,乌黑se的墨汁在袖口晕染开来,形状倒有几分像朵半开未开的莲。她懊恼的看着袖口上的墨渍:“你看看,这可是新做的衣裳,刚穿上就弄脏了。”
小八可不觉着好看,抱怨道:“我先前说你醉了,你还同我犟,好好的衣服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荣乐是载湉的亲阿玛与妾室所生,虽为庶出,但因嫡母只有他这一个孩子,还被早早抱进了g0ng,所以自小养在身边。加之她是府中唯一的nv儿,家里人对她更是疼ai有加。载湉觉得将这个温柔娴静的妹妹赐给远谦,让他们成为皇亲国戚,这对舒穆禄氏是天大的恩赐,也是让两人关系亲上加亲的最好方式。
关于这桩婚事,载湉与绮然一样,都未想过问问远谦的意见。他私心想要给ai臣一个惊喜,于是直接拟了旨意,让传旨太监到八安苑和文国公府下旨。
可就算心中再有不忿,他也得恭恭敬敬的谢主隆恩,并打发些银子给宣旨太监,派人送他们离开。
她在彩月的搀扶下回房,一路上,震惊的心逐渐恢复平静,出嫁前担心的事,最终还是来了。她瞧了瞧远谦亲手为她种下的满园子喇叭花,心道: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以后怕是不会好过了。
舒大人一下忘记了先前与儿子差些断绝父子关系的事,立马派人到八安苑将远谦叫回。绮然见他肯主动放下脸面,低头让儿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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