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问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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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笑了。”杜鹃苦笑道：“殿下是不知道，之前在苏北时，我可没少主动登这吴将军的门，十次有九次都是见不到人的。如今方帅出了事，又是殿下主审，吴将军恐怕是担心我会因之前受到的冷遇心怀怨恨，在殿下面前进谗言，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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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方才也只是开玩笑，他自然早猜到了军中对杜鹃态度转变的原因，闻言道：“看来方有群在军中的威望的确很深，如今已是戴罪之身，手下人不但没有生出异心，还想方设法的为他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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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全然如此，方帅退守西江之后，军中多少还是有所波动的，不过总体来说，确实还算稳定。”杜鹃点点头，说到这里，她看了墨白一眼，道：“说起来，这还得感谢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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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先帝？”墨白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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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知，方字旗下的大部分实权将领，几乎都是跟着方帅一路南征北战几十年的老部下。所以这次方帅出事，非嫡系人马就算有异心，也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这才让军中上下始终没出什么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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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杜鹃感慨道：“若非是先帝对方帅极为信任，在方字旗多下几颗钉子的话，恐怕现在军中早就闹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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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听完，脑海中不自禁的又浮现定武帝的身影，心中一时不免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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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准确的去定义定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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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至尊，严格说起来，并不是一位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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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雄心壮志，又满腹谋略心思，可到头来的结果，却是山河破碎，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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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悲的是，定武帝这一生，就从未成过事，是的，从始至终，他一件事都没做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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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收服道门、几十年的隐忍下来，却让道门越发猖狂，猖狂到连他的皇子都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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