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等他拔出枪,只能隐约看到黑暗中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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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娥拦在他前面,低声道:“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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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兵在逃跑,你瞧,他们没有兵器,声音也很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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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个人而已,楚兵肯定也有逃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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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娥继续带路,她就像一只警觉的猫,通过声音与火光,总能避开大大小小的战场,只与少量散兵遭遇过,走走停停,从不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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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次,两人还是不小心陷在一处激烈的战场里,双方士兵浴血奋战,孟娥不顾一切地挥刀,也不管砍中的是什么人,开出一条路,又将皇帝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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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子胸前越来越痛,但他没说,也没再坚持参加战斗,握着长枪跟随孟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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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如此漫长,又好像只有一瞬间,不知不觉间,天边放亮,周围的景物与人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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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子惊讶地看到,京城就在数里之外,而附近不远就有一处战场,战斗刚刚结束,一群士兵正茫然地四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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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兵,那是楚兵。”韩孺子看得不是特别清晰,但他对自己的判断极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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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娥看了一会,“是楚兵,咱们过去,你先别说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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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子的甲衣与普通士兵不同,但是头盔丢了,身上沾满了血泥,手里拿着寻常的长枪,看上去就是一名侥幸脱难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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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子走过去,聚集到数十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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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胜是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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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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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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