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破神雄关,一路东进,受阻于马邑城。与之相比,楚军势弱,只能主攻一路,塞外既已获胜,且又准备充分,理应成为主战之场。关中惨遭涂炭,但是关中吸引的敌军越多,对塞外的楚军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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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不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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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子继续道:“敌军急于一战,京城能够吸引敌军,但是不够,军队能够吸引军队,但是大楚已没有更多将士,唯一能引来更多敌军的就是朕本人,朕要充当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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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磕头,赖冰文道:“陛下话虽没错,可是若有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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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督战关中,或有万一,朕若留在晋城,则两路楚军都难取胜,赖大人执掌兵部,连这点形势也看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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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冰文当然明白,只是没有料到皇帝会如此决绝,以额触地,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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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卿皆有家人、亲友留在京城,如今关中形势不明,朕不乱做承诺,只说一句:太后、皇后皆在京城,朕绝不坐视京城落入强虏之手。退下吧,明日一早,朕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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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子回到后边书房,看到赵若素正等在门口,笑道:“你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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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素点点头,“依微臣所见所闻,神鬼大单于不是极狂妄,就是极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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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韩孺子进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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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素看向张有才,得到许可之后才跟随进屋,回道:“如各方所言,神鬼大单于统一西方诸国应该不久,看其战法,对大楚也应该稍有了解,可是他却不做囤积、不做试探,直接派大军强攻。微臣据此以为,神鬼大单于要么过于狂妄,百战百胜之后看轻大楚,要么是过于恐惧,大军已如烫手铁丸,必须尽快抛向它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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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大单于害怕自己的军队?”韩孺子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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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素深施一礼,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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