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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如鹤公报私仇,咱们……咱们去告御状。”元夫人话是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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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在外面问道:“元大人,还走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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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九鼎又是一惊,车夫、随从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泄露出去……他对夫人说:“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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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墙上可有你的画像。”元夫人抓住丈夫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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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自有办法。”元九鼎故作镇定,下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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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夫人对长子说:“别急,你父亲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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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家的两个儿子骑着马,元九鼎跳上长子的马,正要走,看到次子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自己,于是招手让他过来,小声道:“别吱声,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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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点点头,顺从地跟在父亲身后,惊讶地发现父亲不是进函谷关,而是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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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人仍然很多,逆流而行更是艰难,但父子二人还是离家人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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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忍不住问道:“父亲,咱们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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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元九鼎冷冷地说,尽可能催马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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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道路稍微好走一些,元九鼎马不停蹄,无论次子怎么询问,都不开口,甚至不肯停下等候,次子好几次差点追不上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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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过后,路上突然发生骚乱,到处都有人叫喊:“敌军追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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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惊骇,不停地叫唤父亲,元九鼎根本不听,反而催马跑得更快,次子不肯追了,调转马头,随着百姓又向函谷关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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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九鼎不回头,只管策马奔驰,前方的人越来越少,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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