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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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样做不到?你就这么笨,不能假装摔个跟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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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法写字,房间里总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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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东海王在自己头上捶了两下,“难道你身边从来没有仆人吗?你是主人啊,对他们下命令,让他们冬天下河捉鱼、夏天去捉萤火虫、半夜里去厨房找食物……他们就是做这个的,难不成仆人也要一觉睡到天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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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左吉悄没声地走进来,微笑道:“东海王,这里供奉着太祖衣冠,您这个样子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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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王尴尬地退回蒲团上,“可能是因为早晨没吃饭,我刚才有点头晕,所以跪倒了,听说太祖对本族子孙非常慈祥,会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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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吉跪在门口,没有追问,东海王松了口气,整个下午都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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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题留给了韩孺子,他当然有过仆人,不多,母亲王美人对这些仆人向来客客气气,从来没提出过奇怪的要求,因此,对东海王来说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到了韩孺子这里却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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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子想了很久,终于在晚饭之后想出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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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声称自己要练字,房中的两名太监倒是很听话,马上铺纸研墨,韩孺子的字不太工整,写一张丢一张,对特别不满意的干脆撕成碎片,两名太监又都一片不落地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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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那么多的纸可供挥霍,眼看纸张就要用完,一名太监退出去拿纸,韩孺子假装不经意地对另一名太监说:“给我拿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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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应该休息了……”太监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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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白水也行,我渴了。”韩孺子尽量模仿东海王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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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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