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间蒸发

你饿不饿，我给你下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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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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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起身帮我做面，一边做面一边问我：“师哥，你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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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十八年前，师父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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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问：“武功，剑谱，还是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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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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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说：“我很小气，没什么送你的，就给你下碗寿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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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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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师妹吃着面，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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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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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二三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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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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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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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吃了一口面，说她忘了放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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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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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眼泪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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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想起每次师父给我做面，都做得特别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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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他是为了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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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盐多贵啊，眼泪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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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哭的不是师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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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师妹吃到了很晚，当然，师父并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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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师妹，不早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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