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多月,他们乘坐的船只渐渐临近金陵的港口。
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也不过如此了。
“那是沙鸥。”李随安站在她背后,不厌其烦地纠正。
“是。”
“说的好像你去过天g0ng似的。”李随安笑着摇了摇头,“那是花船。”
“上面的nv子都是船妓。”
船又行了两日,终于靠岸。
戴十四想起自己的身份,着实有些尴尬。但既已经来了,只能跟在李随安身后,y着头皮走下船。
她讲的不是金陵本地难懂的江淮官话,听着很亲切。
“人老了,不过是混日子罢了,谁还在意容貌呢?”桑妈妈转身看到戴十四时没有丝毫诧异,反倒笑着牵过她的手:“这位便是十四姑娘?生得真真好。一路累坏了吧,快上轿,咱回家歇一歇。”
她跟着李随安一向无所顾忌,礼数方面生疏得很。自上次忘了给李兆年行礼,她便再不敢掉以轻心。
李随安随着戴十四一同上轿,坐在她身旁。天气晴好,沿街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极了。
我不是什么大小姐。
“可我不曾救过你。”
戴十四心里感动,当下这一刻愿意为他做牛做马的心都有了。她伸手抱住李随安的脖颈,凑上前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李随安嫌弃地别开脸,心里却在回味那又软又糯的触感。
丈夫和儿nv都不在身边了,吴老太太却不肯踏出金陵这块烟雨地。吴铮写信请她去京城住下,又多次派人去接,却都无终而返。
“我有吃有喝有的玩,非得跑那么远让儿子媳妇伺候做什么?”她打牌时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这个。有人暗暗议论说吴铮不孝,老太太就抖搂着吴铮的信件,“你们可看看清楚了!是老太太我自己不愿意!”
李随安把这位祖母的趣事捡着讲给戴十四听。戴十四眨巴着眼睛,感觉李随安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一贯是话最少的,来到金陵后却突然变得生动了。
戴十四立刻就ai上了金陵。
正说着,她看见李随安身后还有一人。穿着粉se的衣衫,头发乌黑,梳着圆鼓鼓的双丫髻,一双杏眼黑白分明,眉间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煞是可ai喜人。
“姨母,我们快进去吧,别让老太太久等了。”李随安笑道。
说话间,这位姨母已引着他们往门内走去。吴宅府邸的选址很好,依山傍水,花木成群。一条清澈的流水穿过深深的宅院,便引来了活气。水面上架着石桥,长长的游廊临水而建,一直蜿蜒到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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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也不一定会写,嘿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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