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此心如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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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单打独斗，就算是一夜之间杀……”可以了，到这里就可以了，记忆中的常老师请你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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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德！”现实中的常老师一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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噉大声做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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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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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天威当头棒喝，配合内气震荡，梁德眼前一黑，精神意识完全沉入自我，对外界一无所知，所见所感唯有自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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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身之外，别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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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深入自我就越是惘然，越是以为有自知之明，就越是感到自己的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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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膜骨骼之间，血肉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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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脉络之内，真气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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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心灵明之中，意念坍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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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与苍白之间，出现了非黑非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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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沉寂中，一点杂响铮铮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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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德似见非见，将闻未闻，但那物终究已逼到眼前，已鸣于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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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想起一首读过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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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光焰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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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在黑夜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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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与天多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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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着造你眼睛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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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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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可以无所谓，怎么还有一团火，一团教我不知该如何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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