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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起女孩往外走,临出门时,他回头看了林厌一眼,他不清楚自己目前的状态,但林厌却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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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陆星野,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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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野紧紧抿着唇,一幅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林厌没说什么,只是对着他笑了笑。两人都清楚眼下不是交流的时候,先处理好手边的事情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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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野也离开了,他要把妍妍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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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林厌即将面对自己必须要面对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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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因为高强度的运算,cpu还未完全冷却,风扇依旧在不知疲倦地转动着,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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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在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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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也在旋转,整个宇宙都在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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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的命运中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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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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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扇叶停转,控制室的最后一个噪音消失,房间里的人才好像苏醒过来了一样,是林沉先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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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的事,我一直很抱歉……”他罕见地提起了柯月的事儿,往日里,他们父女之间都会默契地避开有关林厌母亲的话题,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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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母亲的情况。”在这一点上,林沉从未隐瞒过女儿。他十分努力地想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些,再温柔一些,好让他接下来的话不显得那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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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失败了,他明显注意到林厌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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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要说下去:“她有精神类疾病,有遗传的风险……自从你出生后,我们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希望你不要变成你母亲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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