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蝴蝶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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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快碎掉了，是种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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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就是殷询此刻的样子，眼尾泛红，乌瞳氤氲着茶杯腾起的薄雾，恍若野湖中飘摇的小舟，找不到引航的灯塔，也寻不到泊岸的码头，就那么孤伶无助的望着矜厘这么一点萤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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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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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厘心生恻隐，却又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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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低头，吹拂茶杯里的热气，以此躲避殷询的目光，心虚说：“可能就有些神似吧，我也没瞧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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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转了话峰，“说句难听点的，林雾染已经不在了，而殷显能放下执念去喜欢上另一个女孩，不是挺好的吗？毕竟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向前生活的，不可能一辈子囿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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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放下执念？”殷询不赞同矜厘的说法，“他如果真的放下执念，就不可能去找个长得像雾染的替身。他这样做，不仅对不起雾染，也伤害了那名替身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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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想，若雾染泉下有知，会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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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林雾染泉下有知，应该也不希望自己被一个没有灵魂的仿生人所取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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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这是他选择的权力，你也不能跟他拼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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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厘发表自己的观点：“而且，我从谢霁延那里，大概了解到你们仨人之间的关系，我总觉得林雾染生前……是不是更喜欢你多一点？所以殷显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去找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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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厘厘你别乱揣测。雾染一直喜欢的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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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询急忙否认，倒显得有几分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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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雾染现在还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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