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耻辱（上）

下汇聚一片。他无力坐在地上，面色白中带青，右手始终捂着右肋下方位置，伤口不住有血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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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深吸数次，缓了口气，借此压下伤口的剧痛，只是额头青筋仍不受控制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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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难过地看着老人，抬手帮他将歪掉的斗笠扶正，老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所幸入得不深，应该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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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便看到阿宴从湿漉漉的佩囊摸出一块拇指大小，沾着血液又被雨水打湿，早已化开大半的黏糊糊的饴糖。他递到老人嘴边，道：“老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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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了笑也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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饴糖的味道实在算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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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下自己的衣裳袖子，拼凑成简单的绷带缠住伤口。做完这些，他在阿宴的搀扶下站起身，自言自语道：“我们先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再去补充些干粮去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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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喃喃：“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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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道：“对，先去那里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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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追杀能侥幸躲过，但下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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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不会总光顾他，要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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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苦了阿宴这个孩子，小小年纪要跟着他这个糟老头到处逃命，本想将他留下来，但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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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点头：“嗯，去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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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知道孝城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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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阿宴指着骏马，“有大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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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忍笑：“你年纪还太小，大红马持续不了多久，强行维持会对你造成不小的负担……阿宴，将你的大红马收起来。为师情况好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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